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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态】“我的绘画就是我的日记”——高炀访谈

2008-07-15 15:18:05 来源:艺术家提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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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建  (旅美职业艺术批评家兼宋庄艺术网艺术主编)
  访问人 :徐建
  地点 :宋庄镇小堡村高炀工作室、宋庄艺术家促进会网站
  时间 :2006-12-30上午10:00~12:00、1:20~3:20
  天气 :下  雪
  受访艺术家:高炀
  徐建:你谈一下你刚到意大利时候的状况和在意大利所了解的一些中国艺术家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状态
  高炀:在意大利聚集着很多从中国过去的艺术家,在整个欧洲聚集在德国的中国艺术家比较多,很多中国艺术家的居住、生存环境都没有保障,不像国外的艺术家,有各种基金会为后盾,不用为生活考虑和发愁,跟我本人去欧洲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去了欧洲,驻在我的意大利妻子家,所以一到意大利,画画就能够开始,没有被这么多事困扰。但是刚到意大利最困扰的事情还是语言,在国内学的那点语言基础到了意大利用不上,不能够马上和周围的意大利艺术家打成一片。
  在意大利遇到很多中国的艺术家,他(她)们之中处境好点的艺术家和一些二、三流的画廊签约,靠画画为生。有些语言能力好的艺术家也容易和当地艺术家融合,而且还和当地的社会圈形成了很默契的关系,例如:前几年去世的中国艺术家陈箴就是一个例子。他本人是被意大利人推出来的,所以工作在意大利,而自己生活在巴黎,作的算很成功的艺术家了,但这样的艺术家毕竟是少数。
  记得刚到意大利的时候我的语言说的不好,画画以外,为了谋生,结识了很多在意大利的中国人。在欧洲的女艺术家很多,当时我认识了一个中国广东女艺术家,她从中国去意大利的时候是和她的意大利丈夫去的,从这个女艺术家身上我看到中国传统妇女的那种勤劳、贤惠的东方女性所特有的美德,这个女艺术家居住的环境条件很普通,她和她丈夫住的家也就10平米左右,而且后来由于她和她的意大利婆婆的关系不好,她和她的丈夫离了婚,为了谋生她也想了很多办法。
  记得有一次她给我作了一套中国西藏人穿的衣服,她做翻译,我们俩在都灵的街头给往来的路人算卦,有时想起这些真是不堪回首。
  徐建:我看了你的作品,在这样一个多元化的文化背景下能谈一下你为什么坚持这么多年自己的架上创作而不去寻求另外的艺术创作方式。
  高炀:我出国前在国内接受的都是国内的正统教育,这些东西对我后来,也就是说到现在的影响都是非常大。有些去了海外的艺术家把以前学的东西完全放弃,重新再找一套“体系”。我个人的绘画创作不遵循这条路,我觉得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好多东西在我脑子里也已经形成了,意大利人的美术教育或者说在西方人看来,我们这种基础式的绘画教育已经过时了,而且欧洲一些懂艺术的人对待艺术的态度认为自己就是艺术家, 记得有一次聚会,我遇见一个西班牙人,在做自我介绍时,我说我是画家,而对方介绍自己是艺术家,并且随手一比划,说这就是艺术。这就是我所看到的东西方的差异,同时也使自己认识到我必须坚持自己的创作方式。
  徐建:你的作品画了很多人头像,而且受表现主义影响很深,你是怎样确定这种绘画创作方式的。
  高炀:我喜欢表现主义的东西,我以前很在意“艺术是什么”之类的问题,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更注重艺术本体语言的探索是反朴归真。从传统艺术中寻求当下人们的精神写照,因此,我的绘画营养是来源古典精神的具有永恒性。
  表现主义的东西对我的影响很深,比如说意大利的超前卫(Trans-avantgarde),如来过中国的艺术家巴拉帝诺(Mimmo paladino),与我早期所熟悉的古奇(Enzo Cucchi),基亚(Sandro Chia),克莱门特(Francesco Clemente),德国的巴塞利兹(Georg Baselitz),美国巴斯奎里(Basquiat),美国的波洛克、都是对我的作品产生影响的西方现代表现派的大师。从这些大师的作品中使我有一种肆意自在畅游的感觉,这应该和我本人的性格有关,我从小生在内蒙,长在内蒙,属于北方人的个性,似乎对表现主义的东西有种与生俱来的倾心感,我对绘画艺术有种依赖,从中能体验到乐趣,绘画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
  我画了很多我自己的“脸”,我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期很在意自己的这张脸,画脸已经成为一种自己特有的表达方式,是我绘画语言的一个符号。我的作品强调的是一种极具破坏力的信息。我现在画画尽力剔除一些熟悉的东西,理性地接受些新的可能曾经排斥的绘画语言。我早期的绘画创作受到德国基费尔(Anselm Kiefer)的影响很深,他的绘画中那种文学性、历史性、古典性的绘画气质感染着我。还有一些大师同样影响着我,前面已经谈到的几个大师。像德国巴塞利兹(Georg Baselitz)的画,当我直接面对他的画幅时,有种颤栗的感觉,而波洛克(Pollock)在画面上的任意泼洒,使我吸收了他这种绘画语言,还有追求那种天然的非人为的秩序感的美国巴斯奎里(Basquiat)。总之,表现主义的绘画孕育了我自己的绘画。而且这几年在国外的一些博物馆看到了中国古代文人的一些绘画精品,使我对传统艺术的认识又有了新的触动,记得北宋大画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似乎画家想到哪儿,就画到哪里,看不出经营的痕迹,完全是“随心所欲”式的。这种文化对我现在的创作也受到一定的影响。当然还是观念上的改变。
  徐建:看到你画中画了很多头像,谈谈你是怎么想的。
  高炀:我的画出现很多人脸,我迷恋人的概念,在人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具备一张脸,脸能反映我的暴力情节,对人的看法,有自恋情节,关注自己的形象。在我内心有些矛盾解决不了的,通过画来解决。
  徐建:在西方艺术家中那些艺术家对你影响大
  高阳:很多有名的大艺术家对我在不同的阶段都有,大学时代独立创作时代,西方大师给我语言的判断,意大利的超前卫(Trans-avantgarde)影响很大,对画面控制力,对油画语言这种特殊的用法,过去德国的表现主义,如巴塞利兹(Georg Baselitz),曾经影响过一段时间,现在把他们的影子都去掉了,但继承了他们一些东西。对画面张力的表现和破坏力都继承了。现在各种信息揉在一起,成为自己的东西。有个国外人来了我这说我的画里有凡高的笔触,还有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 1928-1987)照片印刷的东西,还有基费尔(Anselm Kiefer)的笔触,还有意大利这种平面化和对画面的破坏性,有一种圣灵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我强调这种冲击力,这种内涵性大,不太重视表面化的颜色的构成漂亮的颜色,对用笔的方式表现的越来越多,对激情的喷发的体验那种安排的有序化的浅意识结构,尝试着生活中给你一个新的东西怎样去处理的方法,对艺术从本能上判断就和吃饭吃面条一样。为什么这样画,我从不考虑,这些留给专职评论去考虑,靠潜意识心里因素决定的每个画家在创作上的观点都不一样。
  徐建:你是怎么来不断确立自己绘画风格的,在作品中又是怎样体现的?    
  高炀:我现在开始画画时,本能的想遗忘某些东西,这是画画的初衷。我把一些熟悉的东西剔除掉,把一些新的东西融入,这是我潜意识的决定。理性的去掉,对画面用笔方法和铺开排列的方法都是有意识的去做是我以前画面中没有的。强调没有经验过的事,对绘画形式和内容考虑越来越少。从宏观角度,本质意识中的东西过去考虑,对这些变成种本能,考虑画面本身语言性的东西越来越多。
  我的有些作品直接泼上去,用手画上去,不用笔画了,过去也用刮刀,现在不用了,太熟悉了,表现派大师曾用过的东西阻碍着我,我放弃了,要用新的东西。但是我的作品笔触决不是装饰,决不是肌理,从我情绪上去控制,这是受美国最后一个架上绘画艺术家波洛克的影响而受到的启发。
  波洛克强调更潜意识,强调节奏和运作过程,这种机缘很有意思,这几年如果说受大师影响,也就是受波洛克影响最大,迷恋他的细节,就像儿童在从事的游戏,绘画创作这种标准性太强,而波洛克则完全回到儿童的天性状态是一种天趣的秩序感,就像波洛克自己说的他这种创作方式是受一滴颜色滴在画布上产生的效果而受到的启发,才开始这样创作的。他从来不问艺术的本体,从来不考虑如何操作艺术,完全回到一个小孩的状态去创作。
  波洛克对绘画创作速度之快,对细节的描摹完全依靠潜意识去控制,我非常迷恋他,我认为他是近代最好的一位画家。巴塞利兹(Georg Baselitz)对于我尝试语言和直接暴露对象影响很大,应该说他是和传统艺术联系在一起的,他直接表达灵魂,直接面对自己,站在他画前我浑身颤栗。像谈到的基费尔(Anselm Kiefer)、波洛克和巴塞利兹(Georg Baselitz)属于西方近现代派代表的艺术家他们强调的艺术精神是严肃的、所以我认为他们和传统的精神挂在一起的,我在他们的画面前就像他们的灵魂直接渗透我的心灵,这是我对大师的理解。当然我是带着东方的梦来到西方的,西方艺术大师的这种情节来到欧洲之后,经过这么多年的思考,我才领悟到艺术家的作品是和艺术家自己的天性分不开的。我是北方人,我本人有这种酣畅的感觉,我始终在表现主义中孕育我的情怀,但我认为我现在的绘画绝不是原始的表现主义了,我的作品保留了原始的表现主义的精神而在这种表现主义情怀之中已经孕育出我新的创作风格。是对表现主义的重新解读。可以说这种创造是和我的天性结合的必然产物。这就是我去欧洲寻梦的结果和理由!因为艺术的真正动机是“创造性”永恒的精神领域当中深深的溶入了我对当代艺术的理解但有时也有负面作用,因此我从来深深排斥装饰性、有意做忽略绘画形象。不是我刻意而为的。我的作品体现了这种创造性,因为作品中露出的暴力性是潜意识的自然流露。
  我的绘画中西结合,但油画艺术本身是西方传入的,所以根本还是在西方,但是到了近当代传承了很多东方的东西。重要的是从事艺术的这种乐趣很重要,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 1928-1987)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子的。绘画就和写日记一样,写的是自己。写别人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的绘画就是我的日记。
  徐建:高先生您从国外回来,把最新的艺术动态带回国内、带回宋庄,我们期待着看到您有更新的作品与大家见面。
旅意华人职业艺术家高炀的绘画
  作者:徐建
  对于旅居海外的中国艺术家而言,什么样的生活感受是最直接和头等重要的, 而这类的生活感受与艺术创作之间产生了怎样的关系?
  正是带着这样的兴趣和问题,宋庄艺术现场网站采访了旅居意大利七年并加入意大利国籍的中国艺术家高炀。
  对于身处异国他乡,在一个完全不同于中国社会背景之中生存的艺术家高炀而言,其生活和艺术创作的艰辛和困难是不言而喻的。身处异国他乡,置身于完全不同的文化,这一事实本身就是后殖民主义理论所讨论的他者性问题。迁徙移居国外,这是踏上使自己变成他者之旅的开始,成为他者的首要条件就是与一个全然不同于自己的文化相遇,这种相遇随之带来的问题是冲突、碰撞和自身主体身份的改变和调整,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殖民主义理论谈论最多的是身份的建构和重新建构的问题。
  走进高炀位于宋庄小堡村的工作室,进入视野的是满屋子的大量作品。这些作品带有强烈德国新表现主义和意大利超前卫画派的特征,其中不少作品是以头像为表现主题的。尽管高炀接受的是西方绘画传统的训练,而且在西方绘画史中肖像画有悠久漫长的历史和重要性,但当你面对这些脸上布满粗旷,奔放,充满挑寡意味线条的头像时,依然不禁困惑。毕竟现代艺术史的常识提醒你,表现主义绘画作品把一切可清晰辨识之物排除在再现范畴之外时,对作品细节的最终阐释权利是掌握在艺术家手中的。当问高炀为什么对头像感兴趣并画了这么多头像时,他的回答是,在欧洲区分国族的外在标准就是一个人的头和脸部,同时画头像就像是自己写记日记一样。显然,头像的创作与他在欧洲生活的经历有着直接密切的关系,即后殖民主义理论所讨论的身份建构问题;把头像视为日记,是高炀想把日常生活的喜怒哀乐、一瞬间的真实感受、理解、领悟、心境的细微变化和差异,表现在绘画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高炀大量重复性地创作头像的原因之一,甚至可以说,头像在艺术家看来,就是记录并再现了其精神追求过程中的种种心里路程,而这种精神追求同样反映在高炀对抽象和表现主义绘画语言的执着和偏爱中。
  抽象绘画是二十世纪西方艺术发展演变中一个重要现象和流派,抽象绘画对再现具像的排斥,被视为是对代表周围一切物质的具象的超越。这种超越不仅是精神世界对物质世界的超越,也是艺术家要创造出一种不与周围那个庸俗、低下充斥着商业气氛的世界发生任何关系,一种纯粹的、独立自主的、不受物质世界玷污的艺术语言。抽象艺术家以一种强悍的姿态,一种充斥着粗旷、任性、放荡不羁的绘画笔触建构着自己的乌托邦世界。抽象绘画语言是排他的精英主义式的文化表达。
  高炀对抽象艺术的执着和偏爱,既体现在他具体的作品中,也体现在他对绘画语言的开拓和创新中。对于曾对他有过重大影响的德国画家基费尔(Anselm Kiefer)、巴塞利滋(Georg Baselitz)、意大利超前卫(Trans-avantgarde)的古奇(Enzo Cucchi),基亚(Sandro Chia),克莱门特(Francesco Clemente),高炀依然推崇备至,但在具体创作过程里,开始放弃画笔和刮刀,更多的时候直接用手将颜料涂抹在画面上,因为这种方法更直接和随心所至地表现画家不通过任何介质所要表达的任何东西。高炀的绘画中,特别是头像,总有某种笔触的张力和破坏力并置共存的特征,这固然是对西方抽象表现大师的继承,但把这一现象置于后结构和后殖民理论语境中考察,不难发现这与他的特殊身份散居族裔(diaspora),有着密切关系。
  首先,后现代理论中对于主体的讨论发生本质上的变化,不再讨论完整独立统一的主体性,而是讨论主体在社会脉络中所采取的具体位置和立场问题。其次,散居族裔是指漂泊海外,远离自己生长的文化社会环境,其文化身份的构成,是杂交性(hybridity)、多元性、矛盾性,其使用和挪用来建构文化身份的文化资源的特点,又是分散的、碎片式、非统一和完整的。这种散居族裔身份的文化特征,恰恰也在高炀的头像作品中有着具体的表现,头像中那些粗旷的笔触和色块,似乎在破坏和颠覆本来就十分模糊的头像,使观者完全无法看到一个身份清晰,完整和统一的头像。在高炀赞赏和推崇西方抽象表现大师的同时,特别是波洛克的泼洒技巧,他又对北宋时期山水大师范宽的不露痕迹地达致随心所欲的效果表现出强烈的憧憬。他不再追问艺术是什么这类形而上学式的问题,完全放弃了构图和色彩的美丽效果,只关注绘画语言本身,但同时又视头像画是自己的日记,是自我表现和追问的一种方式。在意大利超前卫(Trans-avantgarde)绘画中表现出来的对画面本身的强烈的破坏力中,高炀读出了某种富有圣灵的意味。所有这一切表面上似乎矛盾的现象,恰恰是他作为一个散居族裔的艺术家必然表现出的特征。

  ^_^
  “My paintings are my Diary” an Interview with Gao Yang
  Xu Jian (A Professional Critic living in the USA and Art Director (Chief Editor) of Songzhuang Art Website)
  Interviewer:  Xu Jian
  Place: Gao Yang Studio, Xiaobao Village, Songzhuang Town
  Songzhuang Art Promoting Website Office.
  Date and time: Dec.30th, 2006, 10:00-12:00, 13:20-15:20,
  Weather: snowing
  Xu Jian: Could you please tell us something about your early life in Italy and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the artists in Italy.
  Gao Yang: There were many artists from China in Italy, but in continental Europe more Chinese artists lived in Germany at that time. The Chinese artists there didn't have ensured living or even surviving conditions, not like the local artists who were supported financially by various funds and they did not need to worry about the life. This was completely different fromform what I thought before I went to Europe. I moved tointo my Italian wife's house after I arrived in Europe, so I could start painting without too muchmany troubles. What made me feel most difficult was the language. It was impossible for me to meltmerge into Italian artist society with the little language that I had learned in China.
  I met so many Chinese artists in Italy. Some of them could make a living on painting by contracting with art galleries of second or third classrate. Some artists with better language abilities were easier to be accepted by the local artists, or even had a tacit relation with the mainstream art society. Chen Zhen, who passedt away years ago, was an example. While living in Paris Chen worked in Italy because he was promoted by Italians. He was recognized as a successful artist, but this was just a rare exception.
  I still remember in the early days when I was in Italy, because I had language barriers, I only communicated and made friends with Chinese in Italy for a better living when I was not painting. There were many female Chinese artists and I acquainted myself with one from Guangdong Province. She was a typical oriental woman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ardworking and supportiveness. She moved there with her Italian husband, but the living conditions were just so so.ordinary, Tthe flat that they live was only 10 square meters in size for her and her husband. She divorced afterwards because of the awful relationship with her Italian mother-in-law. She tried many ways to earnhave her own living there.
  Once she made a suit of Tibetan style clothes for me. I dressed them up and did fortune-telling for passer-bys on Turin streets with her interpretation help.  That was really fearfulhard to recall it.
  Xu Jian: I've enjoyed some of your paintings, could you please explain why you insisted ion n your easel paintings for so many years without trying to touch uponcreate other art forms under that multi-cultural circumstance.
  Gao Yang: I received the traditional art education at home before going abroad my moving out. What I learn in China influenced me deeply, even so up to now. Some artists abandoned completely what they have learned before and searched for some new "system" when they settled in overseas countries. I did not follow that route in my art creation because I thought something I had learnt in China for so many years and it already took rootshaped in my mind although in the eyes of some westerners, just as the west people inlet say the Italian art education circle believed our basics in painting education was out of date. And some people in Europe just boast themselves to be real artists. I once met a Spanish guy in a gathering. I introduced myself as a painter, but the Spanish guy said he was an artist. He even called hims casual gesture artist with a gesture. That wa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east and west I observed. MeanwhileAt the same time I realized that I must insist on my own way as far asto painting is concerned.
  Xu Jian: you created a lot of head portraits. And your works were deeply influenced by the expressionism. My question is how you defined this painting method.
  Gao Yang:  I like the expressionism. I used to be interested in the question like "what is art? "But not now. Now I care more about the exploration of the original purity and simplicity of the art itself in the art language. I want to comprehend the spiritual portraitures of today's people in traditional art works. So the nutrition of my painting comes from the everlasting classical spirit. 
  I was really influenced by the expressionism, for instance, the Italian Trans-avantgarde. And I was also influenced by the masters of the expressionism, such as Minno Paladino, who visited Cchina before, Enzo Cucchi, whom I was familiar with in my early days in Italy, Sandro Chia, Francesco Clemente, Georg Baselitz and Anselm Kiefer from Germany, and Poollock from America.
  The works of the masters' made me feel relaxed. I think this feeling have something to do with my personality. I was born and brought up in Inner-Mongolia. The unique northern people's personality made me a born inclination to the expressionism. I have a passion to my art from which I can feel enjoyment. now painting is a part of my life now.
  I've painted several faces of myself. I care very much about it in different places and at different times. Face painting has become a unique way of my expression and a symbol of my painting language. My works emphasized on the destroying messages. Recently, I try to be away from the familiar factors, but reasoningly accept the painting languages that probably had been repelled. Basquiat from America also impacted me on the works of my early days, the literature quality, historical and classical factors in his paintings moved me deeply. Of course, the other artists also have influence on me, like the masters I mentioned above. While facing the paintings by Georg Baselitz from Germany, I was moved to thrill. I also absorbed the painting language Poollock used in his heart-following works to pursue a natural but not man-made order in paintings. In a word, My own paintings were gestated by the expressionism. I saw some paintings of ancient Chinese artists recent years in the museums abroad and those fine art works gave me new touch which enriches my knowledge of the traditional art. From the Travelers among Mountains and Streams by Song KuangFan Kuan in North Song Dynasty you can imagine that the painter drew it at his own pleasure without any "operational traces". This kind of art culture also has an effect on my present art creation, mainly on my concept on painting.
  Xu Jian: I have noticed that you made many head portraits in your paintings. Could you please tell me why you did that?
  Gao Yang: I really did many head portraits in my paintings, especially the faces of different people. I'm always obsessed with the concept of human beings. In this world, everyone has a face and the faces in my paintings can reflect my personality in violence and my thoughts about people intermingled with my narcissistic inclination and the care of my own image. Some contradiction that can't be resolved within my heart can be resolved during the process of drawing.
  Xu Jian: Among western artists, who influences you the most?
  Gao Yang: Many great well-known artists have influenced me in my different periods. In my independent creating period when I was in university, western artists, especially the Italian ones of Trans-avantgarde influenced me greatly on my judgment of painting language. The German expressionists, like Georg Baselitz, have made quite an impact on my control of painting or the special painting language for some time. I have got rid of their shadows in my paintings now but inherited some part of their style, like the expression of tension and destructive power in drawing.
  My own style is a mixture of various pieces of information. A foreign guy said when he visited me that in my paintings he could see something like Van Gogh's style, Andy Warhol's printed picture shadow, Anselm Kiefer's touch, as well as the Italian style of plane picture and the destructive power of a picture, and even something holy integrated in my painting. I emphasize the visual impact which has a strong connotation while superficial colorfulness is not my focus. I use more "brush techniques" to express my thought, to experience a more logical structure that follows my sub-consciousness in the eruption of my passion. I tried different ways to cope with new themes inspired by real life and making judgment on art in an instinctive manner is like you eat rice or noodle. I never reason why I paint like that  this question is for the professional critics. Painters whose paintings are dependant on their sub-consciousness have different views on their work. 
  Xu Jian: How do you continuously define your own painting style, and how to express it in your work?    Gao Yang: Nowadays when I start to paint, I would like instinctively to forget something. This is my original intension to paint. In my painting, I reject something familiar to me and acceptmix in something mixed with the new to me. It is decided by my sub-consciousness. I would like to do something different from my previous works, like the way I used my brush, the way I arranged my painting paper, and intentionally abandon something rational. Things that have not been experienced are emphasized in my paintings while the concern for the form or content of pictures becomes less and less. At the macroscopic level, what your used to think about often turns into part of your instinct. Therefore I have more and more concern my concern for the painting language itself.becomes more and mo
  In some of my paintings, I splashed paint directly onto canvas, then instead of using brushes, I painted with my fingers. I used to use trowels as well, but I stopped using them now because they are so familiar to me. The methods adopted by the expressionist masters have hindered me. I rejected them and use new things. But my brush strokes are not intended to create decorations or painting texture. They are controlled by my emotion. That was inspired by the last American easel artist, PollockPoollock.
  PollockPoollock stressed more on sub-consciousness, rhythm and the painting process, which was a very interesting coincidence. In terms of the masters' impact on me in recent years, I would say, PollockPoollock is more influential toon me. I indulged myself in his painting details, which he did just like a kid playing games. There are too many standards for art creation to meet, while PollockPoollock's painting has returned to the complete nature of children, which boasts a natural sense of order. Just as PollockPoollock said, his observation of a drop of paint dripping on the canvas inspired him. He then started his own way of painting. He has never cared about the subject of art or how to manipulate painting. His paintingwas completely followed his instinct aslike a child did.
  PollockPoollock painted very quickly. The details of his work were completely controlled by his sub-consciousness. I admire him very much. I think he is the best modern painter.
  Georg Baselitz also influenced me greatly, especially when I was trying to use painting language and to expose objects. He should be connected with traditional art. He expressed his spirits and faced himself in a very bold way. Standing before his paintings made me tremble. The above-mentioned artists, like Anselm Kiefer, PollockPoollock and Georg Baselitz are representatives of western modern artists, who stresses that the artistic spirit is very serious. In terms of this, I think they are connected with traditional spirits. For me, facing their works makes me feel that their spirits penetrate into my soul. That's my understanding of the masters. Of course, I went to the west with the dreams of the eastwith my respect and admiration to the western artists. After pondering over for many years in Europe, I came to realize that an artist's work could never be separated from his/her gifted nature.
  I was from north China with an unrestrained and forthright personality. I have been gestating my passion in expressionism but I don't think my paintings are expressionist in terms of its original definition. My work retains some expressionist spirits and showcases my own style that was bred by the former. In other words, it is my own interpretation of the expressionism. My creative work is an inevitable outcome of the combination of original expressionism and my nature. That is the result and reason for me to follow my dream to Europe! To be creative, which is the real motivation, should be the eternal theme for artthat is my understanding of modern art. I hope my viewers will not neglect my negative effect。In my sub-consciousness I am always repulsive to decorative painting, and the superficial image of painting has never been any of my concern. But I don't mean to do this on purpose.
  My painting is a combination of Chinese style and western style. Oil painting is from Europe and its root is still in Europe although it has adopted many things from Asia in modern times and contemporary era. The pleasure of doing art is very important. I feel that Andy Warhol is ofthought the same opinion. In some way, paining is just like writing a diaryit is all about you yourself. It is not that fun to write about others. My painting is my diary.
  Xu Jian: Mr. Gao, you have brought back the latest trends of art creation to China, or specifically to Songzhuang Village. We look forward to your new paintings.
  ^_^
  “La mia pittura é il mio diario” conversazione tra Gao Yang e Xu Jian
  Xu Jian  (Lu Mei, critico d'arte e caporedattore artistico di songzhuangart.com)
  Intervistatore: Xu Jian
  Luogo: Studio di Gao Yang, Villaggio Xiaobao a Songzhuang, sito ufficiale del Songzhuang Committee for Promoting Art
  Data: 30 dicembre 2006, ore 10- 12, 13.20  15.20
  Tempo: neve
  Xu Jian: Parlaci del tuo arrivo in Italia e della vita che conducono là gli artisti cinesi
  Gao Yang: in Italia si incontrano molti artisti provenienti dalla Cina, anche se la maggiore concentrazione di artisti cinesi in Europa la si ha in Germania. Ben diversamente da quanto pensavo prima di recarmi in Europa, molti di loro non hanno garanzie in termini di residenza e condizioni di vita, al contrario di quanto accade agli artisti stranieri che, avendo alle spalle il supporto di fondazioni, non devono preoccuparsi di questioni contingenti. In Europa ho vissuto a casa di mia moglie, e quindi appena arrivato in Italia mi sono messo subito a dipengere, senza sentirmi afflitto da questo genere di problematiche. Tuttavia, la prima difficoltà appena giunto in Italia è stata la lingua. Le nozioni di base che avevo studiato in Cina non erano di nessuna utilità, e non mi permettevano d'integrarmi con l'ambiente artistico circostante.
  Tra gli artisti cinesi incontrati in Italia, vivono senza dubbio in condizioni migliori coloro che hanno firmato accordi con le gallerie e riescono a vivere della loro pittura. Alcuni sono riusciti ad associarsi ad artisti locali grazie a una migliore conoscenza linguistica, stabilendo legami più stretti con l'ambiente sociale circostante. Chen Zhen, l'artista cinese scomparso alcuni anni fa, neà un esempio. Sono stati gli italiani a renderlo famoso, e per questo quindi lui lavorava in Italia e viveva a Parigi. Chen Zhen può essere considerato senza dubbio un artista di successo, ma casi come questi sono assai rari. 
  Ricordo che appena arrivato in Italia parlavo molto male italiano, oltre a dipingere, per guadagnarmi da vivere, presi contatto con molti cinesi che vivevano lì. In Europa ci sono molte donne artista; ne ho conosciuta una cantonese che aveva lasciato la Cina seguendo il marito italiano. In lei ho riconosciuto le virtù proprie delle donne orientali, l'operosa e virtuosa donna della tradizione cinese. Questa artista viveva in condizioni piuttosto semplici, condividendo con il marito un'abitazione di circa dieci metri quadrati. Poi, a causa di problemi con la suocera, ha divorziato dal marito e per riuscire a mantenersi ha fatto di tutto.
  Ricordo che una volta ci siamo fatti degli abiti tradizionali tibetani, lei traduceva, e insieme, per le strade di Torino, leggevano il futuro ai passanti. Questi sono ricordi difficili da richaimare alla mente ...
  Xu Jian: Ho visto le tue opere, e mi chiedo come mai, con un background culturale così multiforme, tu persista da anni a creare sul tuo cavalletto invece di ricercare altre forme espressive.
  Gao Yang:  Il tipo di formazione ortodossa che ho ricevuto prima di andar via dalla Cina ha sempre esercitato una grossa influenza su di me, e questo vale ancora oggi. Alcuni degli artisti che sono andati all'estero hanno rinunciato in toto a ciò che avevano imparato prima, per cercare un nuovo "sistema". La mia pittura non segue questa strada. Il periodo della mia formazione è stato piuttosto lungo, molte cose hanno preso forma nel mio cervello. Per il tipo di formazione artistica in uso in Italia , o per meglio dire nell'ottica occidentale, le nostre nozioni pittoriche di base sono obsolete, e in Europa alcuni esperti d'arte si considerano dei veri e propri artisti. Ricordo che in occasione di un incontro, m'imbattei in uno spagnolo il quale, al momento delle presentazioni, quando io dissi di essere un pittore, affermòdi essere un artista, e tracciato uno scarabocchio, lo definì arte. Questa è la differenza che riscontro tra Occidente e Oriente, ciò che fa sì che io sia determinato a continuare con il mio   personale modo di creare.
  Xu Jian: Molte tue opere ritraggono volti, e risentono di una forte influenza espressionista. Come hai deciso di adottare questo stile creativo?
  Gao Yang: Amo l'espressionismo, ma mentre in passato ho riflettuto a lungo sulla questione "cosa è l'arte", adesso non mi pongo più il problema. M'importa piuttosto che l'esplorazione del linguaggio proprio dell'arte si rivolga verso un ritorno alla propria natura.Ricerco nella tradizione artistica il ritratto dello spirito dell'uomo moderno, perciò la mia pittura trova nutrimento nell'eternità dello spirito classico.
  L'espressionismo ha esercitato su di me una profonda influenza, ad esempio la Transavanguardia italiana, con artisti quali Mimmo Paladino, già venuto in Cina, Enzo Cucchi con il quale ho familiarizzato molto presto, Sandro Chia, Francesco Clemente, i tedeschi Georg Baselitz e Anselm Kiefer, l'americano Jackson Pollock, tutti maestri della scuola espressionista occidentale moderna che hanno influenzato profondamente i miei lavori. Le loro opere mi hanno trasmesso la sensazione di un indomito viaggiare in totale libertà, senza dubbio collegato al mio temperamento naturale. Sono nato e cresciuto in Mongolia Interna, sono un uomo del Nord. come se avessi un'innata predisposizione per l'espressionismo. Provo una sorta di dipendenza dall'arte pittorica, da essa traggo piacere, la pittura è ormai una parte della mia vita.
  Ho dipinto piùvolte il mio "volto"; in luoghi e momenti diversi ho analizzato questa mia faccia, il ritratto è ormai un mio personale modo di espremermi, simbolo del mio linguaggio pittorico. Ciò che il mio lavoro sottolinea è un messaggio dalla grande forza distruttiva. Nella mia pittura mi sbarazzo per quanto possible delle cose note, accolgo ragionevolamente nuovi linguaggi pittorici forse già rifiutati. Il mio primo periodo creativo ha risentito molto dell'influenza dell'americano Basquiat, sono stato contaminato dalla letterarietà, storicità e classicità del suo temperamento pittorico. Ho già nominato più sopra altri grandi maestri che mi hanno ugualmente influenzato, come i dipinti del tedesco Georg Baselitz, davanti i quali ho provato una specie di vibrazione, mentre di Pollock che versa arbitrariamente il colore sulla tela, assorbo il linguaggio pittorico e ne inseguo il senso di ordine naturale. In breve, è la pittura espressionista ad aver generato la mia. Oltre a ciò, i capolavori dei letterati c  inesi dell'antichità che in questi anni ho visto nei musei all'estero hanno scosso nuovamente la mia conoscenza dell'arte tradizionale. Mi viene in mente il "Viaggio fra torrenti e montagne" del pittore dei Song settentrionali Fan Kuan.  come se l'artista avesse dipinto proprio quel luogo che voleva raggiungere, non ci sono vestigia, ma solo il perseguimento delle proprie inclinazioni. Anche questo genere di cultura ha senz'altro influito sulla mia attuale creatività. Si tratta naturalmente di un cambiamento concettuale.
  La pittura di
   Gao Yang: un cinese vissuto in Italia di professione artista
  di Xu Jian
  A proposito degli artisti cinesi che viaggiano all'estero, quale tipo di esperienza di vita risulta la più diretta e primaria, e quale rapporto esiste tra questa esperienza di vita e al creazione artistica?
  Mosso proprio da questo tipo di interesse e problematica, il sito web del distretto artistico di Songzhuang ha intervistato l'artista cinese Gao Yang, vissuto sette anni in Italia dove ha acquisito la cittadinanza italiana.
  Risiedere in terra straniera, per un artista come Gao Yang che ha vissuto in un contesto sociale totalmente differente da quello cinese,ha comportato indiscutibilmente molte difficoltà sia in termini di vita che di creazione artistica. Vivere all'estero, in un ambiente culturale completamente distinto, richiama la questione della diversità tanto discussa dalla teoria postcolonialista. L'emigrare è l'inizio del viaggio che porta la trasformazione dell'io nell'altro, la principale condizione del cambiamento nell'altro è l'incontro con una cultura del tutto dissimile dalla propria, con un conseguente problema di conflitto, collisione e adattamento della propria identità. Ciò spiega la ragione per cui la teoria postcolonialista abbia discusso lungamente sulla costituzione e ricostruzione dell'identità.
  Quando ci si avvicina allo studio di Gao Yang a Songzhuang, si scorge una stanza stracolma di opere, tra cui numerosi ritratti, i quali riportano i caratteri forti tipici del nuovo espressionismo tedesco e della transavanguardia italiana. Malgrado la sua formazione nella pittura occidentale sia di stampo tradizionale, e nonostante la lunga storia e l'importanza rivestita dalla ritrattistica nella storia della pittura , di fronte a questi volti duri, fieri, dai lineamenti provocatori non si può che restare perplessi.
  Dopo tutto, la conoscenza generale della storia dell'arte contemporanea ci ricorda che, quando la pittura espressionista rimuove tutte le cose chiaramente identificabili fuori dalla ripetizione di categorie, la prerogativa di interpretare i dettagli dell'opera spetta in ultimo alla mano dell'artista.
  Alla domanda sulla ragione di tanto interesse per i volti e del perché ne ha dipinti così tanti, la risposta di Gao Yang èche in Europa i ciriteri esterni di differenziazione dei vari popoli consistono appunto nella testa e nel volto, e al tempo stesso dipingere un volto ècome scrivere un diario. Ovviamente, i suoi volti sono strettamente collegati alle sue esperienze di vita in Europa, in altre parole la questione della formazione dell'identità trattata dalla teoria postcolonialista; il volto visto come un diario, non è altro che l'espressione in pittura delle emozioni del quotidiano, delle sensazioni di un istante, della comprensione, delle sottili variazioni e differenze di stati d'animo. E questa èuna delle ragioni di tale sovrabbondante ripetizione di volti. Si può addirittura affermare che nella visione dell'artista, il volto è un'annotazione e il ripetersi di ogni tipo di percorso spirituale nella ricerca dello spirito. Questa ricerca dello spirito si riflette ugualmente nell'atteggiamento rigido e parziale in cui Gao Yang si pone nei confronti del linguaggio pittorico espressionista e astratto.
  La pittura astratta rappresenta un fenomeno e una scuola che grande importanza hanno avuto nell'evoluzione dell'arte occidentale del XX secolo, la quale, rifiutando la rappresentazione della realtà, è vista come il superamento della rappresentazione figurativa di tutto ciò che ci circonda. Questo superamento non si limita unicamente al messa in disparte del mondo materiale da parte del mondo spirituale, ma si riferisce anche al dovere che ha l'artista di creare un linguaggio artistico puro, indipendente, non contaminato dal materialismo dilagante, e che esuli totalmente dalla volgarità e bassezza dal mondo congestionato dall'atmosfera degli affari. L'artista astratto con tocchi di pennello audaci, duri, inflessibili, anticonformisti crea il suo mondo di utopia. Il linguaggio pittorico astratto esprime la sua cultura elitaria.
  L'atteggiamento inflessibile e parziale di Gao Yang nei confronti dell'astrattismo è insito nelle sue opera e nel suo rinnovamento pioneristico del linguaggio pittorico. Malgrado la profonda stima per gli artisti che lo hanno fortemente influenzato, il tedesco Anselm Kiefer, i protagonisti della Transavanguardia italiana Enzo Cucchi, Sandro Chia e Francesco Clemente, Gao Yang nel momento del processo creativo, inizia a mettere da parte pennello e spatola, per spalmare più spesso il colore sulla tela direttamente con le mani, così da esprimere esprimere in maniera più diretta e secondo la propria inclinazione tutto ciò che l'artista vuole trasmettere con qualsiasi mezzo. C'è sempre nella pittura di Gao Yang, e in particolare nei suoi volti, la coesistenza di una certa tensione e di una certa forza distruttiva, ereditàsenza dubbio dei grandi maestri dell'astrattismo ed espressionismo occidentale, ma se ciò lo si esamina nel constesto del pensiero poststrutturalista e postcolonialista, non è difficile scoprire che esso è strettamente correlate con la sue particolare identità: la diaspora.
  Innanzitutto, nel postmodernismo c'è una trasformazione di fondo nella trattazione del soggetto, non si parla più di una stessa soggettività completamente indipendente, ma della posizione assunta dal soggetto nelle vene della società. In secondo luogo, diaspora è un andare alla deriva, un allontanamento dall'ambiente sociale e culturale in cui si è cresciuti, e dalla propria formazione cultuale; significa ibridismo, molteplicità, contraddizione, e si appropria indebitamente delle caratteristiche delle risorse culturali che servono a formare un'identità culturale. Ancora, è dispersione, frammentazione e divisibilità. Le caratteristiche di questa cultura della diaspora trovano concreta espressione proprio nei volti di Gao Yang, dove duri tocchi di colore sembrano distruggere e sovvertire volti di fatto completamente offuscati, tanto che l'osservatore non è in grado di individuare una precisa identità, un volto unico nella sua interezza. Nello momento stesso in cui Gao Yang si fa entusiasta ammiratore dei grandi maestri dell'Occidente, e soprattutto della tecnica di Pollock di versare il colore sulla tela, esprime il forte desiderio di raggiungere quell'effetto di "perseguimento delle proprie inclinazioni" dei maestri di pittura di paesaggio del periodo dei Song Settentrionali. Non si interroga più su problemi di ordine metafisico quali il senso dell'arte, abbandonato completamente l'effetto estetico di colore e composizione, presta unicamente attenzione al linguaggio intrinseco della pittura, ma al tempo stesso il suo intendere i volti come un diario personale è un modo di autoespressione e di autoesame. In quella connaturata carica distruttiva che dalla pittura della Transavanguardia viene espressa sulla tela, Gao Yang legge quasi un senso di sacralità. Tutti quegli aspetti che in apparenza sembrano contraddittori, sono di fatto tratti inevitabili di un artista della diaspora quali lui è.
     Intervista all'artista Gao Yang
  Xu Jian: Come mai tutti quei volti nei tuoi quadri?
  Gao Yang: nelle mie tele compaiono molti volti, sono infatuato del concetto di uomo, nel mondo degli uomini ciascuno ha un proprio volto, il volto è in grado di riflettere la mia storia di violenza, la mia opinione dell'uomo, c'è narcisismo, una forte attenzione per la propria immagine. Ci sono in me delle contraddizioni che non riesco a risolvere, lo faccio attraverso la pittura.
  Xu Jian: Quali degli artisti occidentali ti ha maggiormente influenzato?
  Gao Yang: Molti grandi maestri in momenti diversi. L'università ha coinciso con una fase creativa indipendente, i maestri occidentali mi hanno dato il giudizio sul linguaggio; forte è stata l'influenza della Transavanguardia italiana, la capacità di controllo sulla tela, quel particolare uso del linguaggio pittorico, per un certo periodo l'espressionismo tedesco di Georg Baselitz ha avuto un ascendente su di me. Per quanto mi sia adesso sbarazzato dello loro tracce, ho ereditato tuttavia alcune loro cose, come l'espressione sulla tela di tensione e forza distruttiva. Tutte le informazioni si mescolano insieme divenendo qualcosa di personale. Alcuni stranieri vedono nelle mie opera le pennellate di van Gogh, o qualcosa delle stampe fotografiche di Andy Warhol, o ancora i tocchi di Anselm Kiefer, la forza distruttiva sulla tela degli italiani, una combinazione di elementi spirituali. Accentuo questa carica, questa forte connotazione, mentre non mi curo che i colori in superficie risultino in una bella composi  zione, il modo di utilizzare il pennello è sempre più carico di significati, si forma una coscienza superficiale ordinata dell'esperienza che scaturisce dall'entusiasmo, ricerco il modo in cui elaborare quel qualcosa di nuovo che ti dà la vita. Il giudizio istintivo sull'arte è la stessa cosa che mangiare un piatto di riso o di pasta. Perché questi quadri, non me lo sono mai chiesto, lascio che lo facciano i critici, sul decidere o meno in base a fattori del subconscio ogni artista ha punti di vista differenti.
  Xu Jian: In che modo hai stabilito il tuo stile pittorico, e in che modo lo esprimi nelle tue opera?
  Gao Yang: Adesso, quando comincio a dipingere, dimentico istintivamente alcune cose, dipingo secondo l'intenzione originale. Mi libero di ciò che mi è familiare per fondere dentro cose nuove, questo è ciò che decide il mio subconscio. Il rifiuto della ragione, il modo di utilizzare il pennello sulla tela e il modo di distribuire e ordinare sono dettati dalla consapevolezza. Tutto questo prima non c'era nelle mie tele. Sottolineo ciò di cui non si ha esperienza, mi fermo sempre meno a riflettere sulla forma e il contenuto dell'opera. Da una prospettiva macroscopica, in passato ho meditato sulle cose insite nella coscienza, per le quali si è formato una sorta di istinto, ma sempre più rifletto sulle cose che sulla tela hanno un loro proprio linguaggio.
  Alcuni dei miei lavori sono schizzati fuori direttamente, li ho dipinti con le mani; non c'è più bisogno del pennello, in passato ho usato anche la spatola, ma adesso non più, avevo preso troppa familiarità, gli strumenti usati dai maestri della scuola espressionista mi avevano ostacolato, invece bisogna utilizzare cose nuove. Ma nelle mie opera le pennellate non sono decorazioni, non sono tessuto epidermico, controllate dalle mie emozioni, è l'influenza e l'ispirazione dell'ultimo artista americano che ha dipinto sul cavalletto, Pollock.
  Pollock ha dato forza al subsconscio, al ritmo e al movimento, queste circostanze favorevoli sono interessanti, se si parla dell'influenza dei grandi maestri in questi anni, allora senza dubbio quella di Pollock è stata la maggiore, vado pazzo per i suoi dettagli, come un bambino impegnato in un gioco; questa standardizzazione nella pittura è troppo forte, il fatto che Pollock ritorni alla naturalezza del bambino trasmette un'affascinante sensazione di ordine e, come lo stesso Pollock ha affermato, il suo modo di creare è il risultato di ogni goccia di colore che lascia cadere sulla tela, ed è da questa ispirazione che inizia a creare in questo modo. Non si è mai chiesto che cosa fosse il noumeno dell'arte, non ha mai pensato a come manipolare l'arte, ma ha creato facendo ritorno all'atteggiamento del bambino.
  Pollock dipingeva con grande rapidità, controllava attraverso l'inconscio la descrizione dei dettagli. Io lo amo moltissimo, e lo ritengo l'artista moderno più valido in assoluto.
  Georg Baselitz ha influenzato i miei esperimenti linguistici e la diretta messa a nudo dell'oggetto, si può riconoscere il suo legame con l'arte tradizionale, ha dato diretta espressione allo spirito, si è confrontato con se stesso, davanti ai suoi quadri sento brividi per tutto il corpo.
  Se è vero che Anselm Kiefer, Georg Baselitz appartengono alla scuola modernista occidentale più recente, lo spirito rigoroso che pervade la loro arte ci permette di riconoscere il loro forte legame con lo spirito tradizionale. Quando mi trovo davanti ai loro quadri è come se la loro anima penetrasse nel mio spirito, questa è la mia interpretazione dei grandi maestri.
  Naturalmente sono arrivato in Occidente portando con me il sogno dell'Oriente, una volta che questa trama dei grandi maestri occidentali è arrivata in Europa, soltanto dopo molti anni di riflessione, ho finalmente capito che l'opera di un artista è inseparabile dalla sua stessa natura. Sono un uomo del Nord, ho questo senso di vivacità, genero i miei sentimenti dall'espressionismo, tuttavia ritengo che ora i miei quadri non rappresentano per nulla l'espressionismo originale, le mie opere ne conservano lo spirito ma da questi sentimenti espressionisti nasce il mio nuovo stile creativo.  Si tratta di una rilettura dell'espressionismo. Si può affermare che questa mia arte sia l'inevitabile prodotto della fusione con la émia natura.  il risultato e la ragione del mio sogno di andare in Europa! Perché la vera forza motrice dell'arte è la "creatività" che nell'eterno vigore si dissolve profondamente nella mia comprensione dell'arte moderna, ma ciò che mi auguro che l'osservatore non possa evitare è il mio effetto contrario, per questo rifiuto completamente il decorativismo, l'intenzionale perdere di vista l'immagine del dipinto. 
  Nella mia pittura si integrano Cina e Occidente. Di fatto l'arte della pittura ad olio è stata trasmessa dall'Occidente e quindi là sono le sue radici, ma in tempi moderni ha ereditato molti elementi orientali.  importante occuparsi del piacere che dà l'arte, ed è proprio questa la sensazione che mi ha trasmesso Andy Warhol. Dipingere è come scrivere un diario, parlare di sé. Non ha senso parlare degli altri, i miei dipinti sono il mio diario.
  Xu Jian: Signor Gao lei è rientrato dall'estero portando in Cina, a Songzhuang una nuova tendenza artistica. Attendiamo di vedere presto opere ancora più innovative.
 Paintings by Gao Yang, an overseas Chinese professional artist in Italy
  Reporter: Xu Jian
  What is the most direct and important feeling to life, for a Chinese artist living in a foreign country? Furthermore, what is the relation between such feeling and art creation?
  With this curiosity, Songzhuang Art Website interviewed Gao Yang, an artist who has been living in Italy for 7 years and he has got Italian nationality now.
  To Gao Yang, an artist in a totally different society far from China, the life and art creation areis certainly not easy for him. Living in a foreign country and being forced to be integrated into different cultures, his case is typically an issue of "otherness" often discussed by post-colonialism theorists. As a migrant artist entering a foreign country, he is immediately en route becoming an "other" person. The prerequisite to become an "other" is to encounter a culture totally different culture from that of his own countrymother one. Such encounter brings forth clashes, collisions and identity change and remodeling. This is also a question in regard to remodeling and reshuffling of identity, which is a hot topic discussed most frequently amongby post-colonialism theorists.
  Upon entering Gao Yang's studio in Xiaobao Hamlet of Songzhuang Village, I was immediately attracted by the paintings in the room. These works taste strong German neo-expressionism and Italian trans-avantgarde expression. Some of the works are themed of human heads. Gao Yang was trained in traditional Western painting that attaches importance to and long-time hold on head portraiture, but his works puzzled me when I saw the tough, non-harnessed and provoking strokes of lines. My humble knowledge about modern art history told me that paintings of expressionism usually expressed no clear details, leaving the right of interpretation to the painting creator. To my question why he was focused on head portraits, he answered, the way to judge a person's nationality in Europe was to look at his head and complexion. He told me he portrayed heads in the same way as the one heof keeps hising diaries. It is clear that his head portraits are a result from his accumulated living experiences in Europe. This is just the issue of identity remodeling discussed amongby post-colonialism theorists. By metaphorizing head portrait creating as diary keeping, Gao Yang injected all his daily happiness, sorrow and anger, and his instant feelings, understanding, appreciationapperception and finest mental changes into his works. This was the reason why Gao Yang had been repeatedly creating numerous head portraits. My further exploration into his psychological state justified my assertion that in the eyes of this artist, head portraits recorded his mental states in the process of pursuing spiritual evolution, which testified his predilection for abstract expressionism.
  Abstract painting was a phenomenon and genre developed in Western art history of the 20th century. It's repellency to the reproduction of figural art was regarded as a transcension over the figural art representing all the materials. The transcension was not only a transcension of spiritual world over physical world, but also an art language that was virgin, independent, contamination-free, and totally isolated from the surrounding filthy commercial world. The abstract painters, with their tough, unharnessed and wild strokes of brushes, built up their own Utopia. Being so exclusive, the abstract painting language is a culture expression of elites.
  Gao Yang's love and preference for abstract painting is embodied in his tangible works and also his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of painting language. Gao Yang was strongly influenced by such art masters as Anselm Kiefer and Georg Baselitz of German and those trans-avantgarde artists like Enzo Cucchi, Sandro Chia and Francesco Clemente of Italy, to them he still pays homage. Despite this, he has begun quitting brushes and scrapers, and instead he uses his hand to lay paints directly on the canvas. Without any intermediary tool, such method of painting help express what the painter wants to say in a direct and liberal way. His works, especially the head portraits feature very much the co-existence of tensility and destroying effects of strokes. This is surely inherited from Western art masters, but when we put his case into the background of post-structure and post-colonialism, we find it is closely related to Gao Yang's special identity as a diaspora.
  Firstly, post-modernists have changed their discussion direction fundamentally. They no longer discuss the completeness and independence of a subject, but its specific location and standpoint of the subject in social networks. Secondly, the diasporas have been defined as those artists who come to a society with different cultural and social notations and try to use dispersed, mashed, non-unified cultural resources to re-structure his cultural identity which shows inherently hybridity, pluralism and contradiction. These cultural features of a diaspora's identity are specifically manifested in Gao Yang's head portraits. The tough strokes and colors used in his head portraits tend to destroy and overturn the already unclear expression. As a result, a viewer can not see a complete and integrated head portrait with clear identity. While thinking highly of those Western abstract painters, especially Pollock for his dousing technique, Gao Yang shows strong appetite for the "free" and "unnoticed" expression effect by Fan Kuan, a great landscape painter in China's Song Dynasty (960-1127). Gao Yang is not interested in the metaphysical question of what art really is. He totally gives up the beautiful outcome from picture structure and color combination, and only focuses on the painting language. In the Mmeanwhile, he regards head portrait painting as his diary to keep, a way to express and question himself. In the violently destroying effect of paintings by Italian Trans-avantgarde painters, Gao Yang senses some paraclete meaning. All this is superficially contradictory, but is what a diaspora artist like Gao Yang will definitely conv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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